從父親的親情尋索宇宙恩情
屈原与耶穌
屈原面對橫暴的秦國興起,勢將滅楚,而楚懷王不知圖強,國將敗亡,民將受苦,這將是一不可改變的處境,世界面臨邪惡勢力得勢,苦難來臨,而自己又是如此無能為力。屈原忠信於大道,為維持義,選擇自殺,以表現自己的真誠正直,不向邪惡世代低頭。故他捨生取義的人格價值被記念,成為不朽的聖賢,產生了端午節。
耶穌經歷當時猶太與羅馬的各種勢力衝突,清楚人間整體的罪惡苦難,而且自己將被殘酷地釘上十字架。面對將要承受的極大痛苦,他可以逃亡或自殺, 但他卻選擇接受苦難,甘心被虐及被釘十架。因他深深地愛人類,他本是宇宙永恆之道,他要同擔人類的苦難,以自己受極大的痛苦去代人類贖罪,使人得上帝寬恕。
然後耶穌基督死而復活,戰勝苦罪和死亡,使悔改的人轉化出新生命,靈性重生。
耶穌基督走入絕望中,於絕望的深淵創造出希望,他的救贖除去人的苦罪,使人得和天父上帝回復親愛關係,由此打開永生的門,人得進入永恆親情之中,由之得大喜樂。
梁燕城
從荒涼心靈走向天地的豐盛
年青時靈性深處對終極真理的追求
從儒道經歷到基督的重生境界
梁燕城博士信息 2021年10月
點亮寒夜黑暗,如鷹展翅蒼天
空智、仁愛與上帝恩情
一一憶述青年時從老僧點化、到唐君毅啟悟,到經歷上帝恩情
梁燕城
我回憶在19歲時,不斷求覺悟,知藍地(洪水橋附近) 有一隱居得道老僧法海,但不知他住那裡,我和另一求真的大學同學到藍地,拿著兩本佛經,在那一帶走,希望有可能遇到高僧。
結果在一小庭院前,一位老僧剛開門送客,見我們兩青年在外,說:「見兩位很有緣,入來談談。」我們很開心,有遇到山中高人之感,入內坐在一小溪邊的亭子,老僧正是法海,坐下和我們論人生。
他說天地本就如此,一切成敗富貴都在流轉中,隨緣起滅,心若無執,一切際遇都平常。
他帶我們看其房,只有半張床,旁有一小佛像,原來他不用睡,每晚打坐到天明。他這清簡小室,小於現今的劏房。牆上寫一偈,至今50年後仍記得最後幾句:
「有客來,傾閒話,緣深傾多下,緣淺合掌罷。佛一樽,床半張,風來塵自去,林中自有優雅趣,何必區區富貴家。亅
和老僧談到深夜,我和他分享,我打坐曾入極深寂靜境,心如平湖,頓見法界諸法起滅,一切是緣起性空。他說年青修達此境不易,已開智慧眼,鼓勵精進。
我見他眉間有一紅點,告辭時問他,是否已開法眼,見諸法實相。他微笑說:「撞傷而已。」
多年後思考,他最後一句是悟者之言,何必執著開什麼眼,一切就由其如是,如實觀萬法,才是領悟。
一年後我追隨大哲唐君毅研讀儒學,明人性有惻隱之美性,來自宇宙本體。一天在高山觀日出,悟天地萬物,和我內心本體同一,宇宙萬法,如網絡相繫,互為感通,融為一體。正是張橫渠所言:「天地之塞,吾其體,天地之帥,吾其性,民吾同胞,物吾与世。」(充塞宇宙的是我心之本體,統率宇宙的是我的本性,人民是我的同胞兄姊,萬物與我為同類)。此時心感一種源源而出的無盡慈悲,知衆生同體,生命和衆生同苦同樂。
由這宇宙慈悲的體驗,追溯終極本體,知必是一慈悲仁愛的有情真理,既能體察衆生,也必可和我感通。即時了悟,仁愛的真理必具有完美性情,即是一有性情位格的上帝。
我知孔子常向天祈禱,我也以至誠開放之心,憑信心向上帝祈禱,尋求感應融通,即悟上帝存在,有無盡恩情。但人心因內在自我的阻隔,不能直接溝通天地之主。
我不斷尋索通向宇宙仁愛恩情之道路。在大學一位有才學的基督徒同學,帶我去教會团契,我用心讀新約聖經一次,再細研約翰福音,其開始即論述太初有道,是萬物根源,而此真理卻道成肉身來人間,就是耶穌基督。上帝以大愛親臨人間,是一啟示,不同儒佛修養工夫,似打開一不同的境界路向。
基督作為三一上帝的聖子,是宇宙本體大道,來人間與人共甘苦,祂被陷害而釘十架,經大苦死亡。原來是永恆者代每人承受內心的辛酸痛苦,代人贖去一生所有罪過,寬恕人間一切罪惡業報,除去人和宇宙終極仁愛間的隔絕,使人復通於永恆。
基督三日後死而復活,展示死亡只是進入永生之門,救贖使人轉化出新生命,人以信心認罪悔改,接受恩情救贖,當下可感通生命中上帝永恆仁愛湧流,而得永生之大樂。
歲月流逝,回想年青時的尋道思考,當年老僧的點化,走出內在執著,如實觀天地,之後從儒學領悟宇宙的慈悲仁愛,進而到以信心感通終極上帝恩情,使一生從此充滿喜樂。
憶起當年的奇遇,還看今朝,可惜今日香港已無禪師、也無儒學大師了,政治意識形態使下一代人心陷於泥召。但深信天地本有美善正氣,仁愛終可勝仇恨。